问及饮什么酒时,小侯爷看了王定娘一眼,只道:“白日里不可饮醉,便叫清爽些的吧。”
危恩天便问小二有何推荐。
小二陪笑着说:“客官来得可巧,本店正好到了一批南国的椰子酒,甘甜清冽,酒意不浓,十分好喝哩。”
危恩天定下了椰浆酒,这酒拿竹筒封着,酒味果然略淡,不像椰子香气,倒像竹香。饮罢一口,甘甜如蜜,王定娘尝了便极欢喜。
三人也不特定话题,只随意闲聊,天南地北,任意跳跃,倒处得很是愉快。
吃吃聊聊好不快活,中间三人一时没说话,恰逢楼下说书时毕,换了女子弹琵笆。隔壁凭栏处的食客,许是喝酒多了,在楼上对小娘子又嘘又叫,终被店家派人来结了酒钱,赶出店去。
王定娘并不觉醉,可到底失了控制,又把自己友人丈夫嫖\\妓,友人被花娘奚落的事提了起来。
她也说了贺羽安先前的言论,然后道:“我本以为他是正人君子,结果转天他也宿妓,还对我说……”她把贺羽安那番话一说,接着道:“我只觉得不对,却说不出所以然来。”
王定娘眼睛闪亮地看着危恩天,今日相见,她觉得此人能言善辩,许多观点也和自己相同,或许能帮自己辩倒身旁的混人。
贺羽安察觉她已有醉意,吩咐店小二把酒浆撤了,上醒酒汤来。
危恩天果然未让她失望,当即说:“这自然不对!”
“若是真心尊重对方,在未遇心仪人之前,当然要为对方守身如玉。
“女儿家有女德,,男儿郎也该有男德才是,好人家不管女娘还是男郎,都该洁身自好、涅而不缁!”
这番话简直说进了王定娘的心坎里,不由地为他鼓起掌来。
贺羽安无语地看着这两人胡闹,反正他嫖\\妓一事根本子虚乌有,偏偏这小骗子这会儿也似喝懵了,和王定娘一起讨伐起他来。
也幸而邻座已经被轰出去,四周也无人听得他们的“男德”言论。
小骗子看贺羽安不搭理他们,气呼呼地对王定娘说:“若是男子都如他这般,还不如找个呆傻听话的,才安心些。”
王定娘这会儿只管点头附和:“对对!”
小骗子又说:“你那友人也是蠢笨,”
他们说这话时完全不想想,若是王定娘是男子身,却有一成婚的女子为友人,那才是荒诞不堪。
但两个人显然聊得高兴:“要我先使人蒙了那丈夫,打断他一条腿儿,让他不得不卧床些时月,”
“再乘这契机掰掰心思,做做秘法。”说着那小骗子趴到桌上,小声说:“我读过《攮女子婚人述秘法》,且告诉你,你去试试。”
“实在不行,”危恩天拍了一下桌子:“便让那妻子强了他去,反正他腿动弹不得,下半身又不听管教,好歹先怀个一男半女应付婆家。”
王定娘哪里想得出这等主意,简直把小骗子奉为圭臬,两个人一拍即合,当即商议明日里就去把那渣男打断腿去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