吃过晚饭，阿斯坎尼亚起身准备去洗澡。
他站在浴室门口，衬衫袖子挽到手肘，把领口开了两颗扣子，回头瞥了一眼默默跟在他身后的菲尔。
“一起？”阿斯坎尼亚冲菲尔扬了扬下巴。
“嗯？”菲尔愣了一下，耳尖蓦地红了，连忙摆手拒绝道，“不、不了，您先洗，我等一会儿就好。”
“怕什么？”阿斯坎尼亚哼出一声轻笑，视线顺着他的脸一路向下来回扫视几遍，“你全身上下还有哪里我没看过。”
不待菲尔再次拒绝，阿斯坎尼亚就一把拉过菲尔的肩膀，不由分说地推进了浴室。
偌大的浴室装潢设施很完备，干湿分离，几乎像是一个小房间，容纳两个人自然绰绰有余。洗手台上还点着熏香，不时袅袅升起几缕白烟。
阿斯坎尼亚自顾自地向前走去，解开上衣的扣子，把衣服随手扔在门口的沙发上。
他看着不安地站在门口没有动作的菲尔，不耐烦地催促到：“愣着做什么？还要我给你脱吗？”
菲尔打了个冷颤，薄唇紧抿，低头开始一颗一颗地解西装马甲的纽扣。
“磨磨蹭蹭的，都是男人，在军队的时候又不是没跟一大帮男人洗过澡，”阿斯坎尼亚顿了顿，好像想到了什么，语气不屑地讥诮到，“不过你们这种少爷兵倒真有可能没体验过，估计也会搞什么专属浴室的特权。”
菲尔无言地把马甲脱掉，并没有回应。他知道这句话并不是对他讲的，真正的聆听者应该是那位多半已经过世的“菲利普·劳伦斯”。
阿斯坎尼亚常常会突然说出几句让他摸不着头脑的话，他似乎完全把菲尔当做了那个念念不忘的故人，一意孤行地向他倾诉着情绪，不断回忆怀念着那段不可追的过往。
菲尔还在慢吞吞地解着衬衫，阿斯坎尼亚已经完全脱掉了衣物，光裸着身体坦然与菲尔赤诚相见。
他那肌肉紧实壮硕的胸膛，宽肩窄腰的倒三角身材，还有两条长腿之间漆黑草丛中垂着的尺寸惊人的硕大，时常让同为男人的菲尔感到自惭形秽。
经过实验室长达三年的折磨，他已经变得苍白、干瘦、孱弱，以及性无能。
“不想脱就别脱了，你就穿着洗吧。”阿斯坎尼亚失去了耐心，攥着菲尔的手腕把他拉过来，拎着他脱了一半的衬衫领子，粗鲁地往前推搡。
进了淋浴室，阿斯坎尼亚颇不留情地将他一把甩开，重心不稳的菲尔失去平衡，肩膀重重地撞在浴室的墙上。
他下意识痛呼一声，揉着肩膀想要站起来，花洒喷薄而出的水流就劈头盖脸地砸在他脸上。菲尔猝不及防地呛了一口，慌乱间下意识地退后躲避着，却又脚下一滑向后仰倒摔去。
尾椎骨传来一阵酥麻的痛感，菲尔眉头紧紧皱成一团，坐在地上不住地咳嗽着。
然后他又被扯着领子拎了起来。
“洛、洛文，咳咳咳——”菲尔浑身颤抖起来，又是一阵抑制不住的呛咳。
阿斯坎尼亚浅色的眸子凝视着他，视线在他身上逡巡。
衬衫湿了水变得透明，包裹粘腻在皮肤上，可以清晰看到柔软白嫩的胸脯上激凸的豆点。解开了纽扣的领子开到胸口，再往下是微凸的小腹，衬衫下摆还束在扎了皮带的西装裤里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