天鉴三年十一月,太后葬于崇安陵,曹熹月自请守陵。风歌儿吩咐徐长弓暗中保护曹熹月。曹家男子流放,女子充为官妓。曹夫人不堪受辱悬梁自尽。
朝廷中的一场血洗,终于在十一月初结束。
也不知是刻意还是前朝国事繁重,桓兆自曹熹柳暴毙之后再也没有来过椒房殿。太后殡天,曹熹柳暴毙,曹熹月守陵,偌大的椒房殿宛如冷宫。
还好风歌儿倒也不在意桓兆来不来椒房殿,倒是落得个清闲自在。
椒房殿里烧起了银碳,院中的梅花树冒出了红红的花蕾。内务府的小陈公公刚刚送来了大氅与少府新制的手炉。
宝笙往手炉里加了些热碳递给风歌儿:“皇后娘娘,这手炉的样子倒是好看。内务府这几日都挑着好的来。这手炉您捧着吗?”
风歌儿慵懒地捧了本书斜眼看了宝笙一眼:“这银碳火这么旺,你倒不嫌热,还捧个手炉。”
宝笙将手炉抱在怀里:“娘娘不用,那我可讨去用了,这手炉样子好看,圆圆润润的。”
风歌儿问道:“今日让你去给玧墨带话你可去了?”
宝笙点点头道:“话都带到了。等着今日司马大人入宫,墨哥儿就会转述给司马大人了。”宝笙小心翼翼道:“不过娘娘,为何你要让司马大人辞官?”
风歌儿愁眉轻蹙:“如今曹相倒了,丞相位置悬空,朝中的人为了巴结父亲都上奏请父亲出任丞相一职。父亲若是应了,只怕我们在皇上眼里就是第二个曹家。”
宝笙听得心惊:“可是娘娘,皇上怎么会同意司马大人辞官呢?曹家一事牵连了不少官员。现在朝中许多职位都空着了,还等着司马大人主持大局呢。”
风歌儿责备地睨了宝笙一眼:“这话不可再说,这大楚是皇上的大楚,大局也是皇上的大局,切莫失了言。”
蕙兰打着帘子走了进来:“娘娘,东崇送了消息来,有大臣上奏建议皇上选秀女,被皇上压下了。”
风歌儿点点头:“走吧,我们去一趟御书房。”
宝笙不解道:“还送糕点吗?”
风歌儿淡淡一笑:“不送糕点,受罚去。”
宝笙:“啊??”
……
御书房里,桓兆一脸阴鸷地看着跪在御书房里的风歌儿:“皇后说什么?建议朕选秀纳妃?”
风歌儿平静道:“皇上国事操劳,臣妾管理后宫不力甚是愧疚。还请皇上选秀女充实后宫。”
桓兆不知是当庆幸还是生气。庆幸风歌儿不知道自己杀了曹熹柳的真实原因,又生气风歌儿心里只有中宫之责,对自己没有半分真心。
“啪”地一声,桓兆摔了手边的砚台,墨汁溅在风歌儿的凤袍上。一旁的平德祐骇得赶紧跪了下来。
桓兆不耐烦地对平德祐吼道:“你们都给朕滚出去!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