宝笙一路小跑着走进椒房殿,风歌儿在院中练着剑法。在围猎场中救了皇上倒也不是半点收获都没有,至少对于自己会武功这事不用藏着掖着。
宝笙急道:“皇后娘娘,听人说墨哥儿在外面揍了人。”
风歌儿将剑收好问道:“玧墨?他又闯了什么祸?”
宝笙道:“是在马球场上打了曹家大公子。”
“曹厚炽?”风歌儿问道:“可有伤着人?”
宝笙道:“听说是伤了腿,险些残了。其实也怪不得墨哥儿,实在是那曹厚炽挑衅在先。皇上召曹贵妃侍寝那天,还没侍寝呢,倒是曹厚炽就先知道了,在马球场上言语之间就挑衅起来。虽然没打听到曹厚炽都说了什么。想来也不是什么好话的。墨哥儿哪能忍他?”
风歌儿擦了擦额头的汗:“左右不过是打架而已。只是玧墨下手也重了些,无论如何也不该将人打得险些残了。”
宝笙道:“曹家人如此跋扈,也合该他们一个二个的都受受罪!曹贵妃侍寝被送回来的事原本就只是在宫里传传。可因为曹厚炽挨打在先,竟然已经传到了宫外去,可是让人笑话呢!昭阳殿也听到了消息,听说曹贵妃已经去御前告状去了呢。”
风歌儿道:“皇上可有说什么?”
宝笙道:“皇上赏了些珍宝让人送去曹相府,又命太医去给曹家大公子看诊去了。”
正说着话,就听见椒房殿外传来曹熹月的声音:“皇后娘娘!”
以往曹熹月虽然也不恭敬,但面上至少还装着。自从那日侍寝之后,曹熹月见着风歌儿都会刻意躲着。若是躲不掉打了照面也忍不住要讥讽上一两句,像今日这样子找上门来,倒是许久没有了。
曹熹月一副兴师问罪的架势,风歌儿倒是一点也不急躁,她不紧不慢地问道:“曹贵妃是有什么事吗?”
曹熹月恨道:“你明知故问!风玧歌,你别以为我在这宫里就失了势了!我告诉你,就算是兔子急了也会咬人的!”
风歌儿好整以暇地坐在院中衬得曹熹月宛如一个泼妇。曹熹月叫骂一阵自己也觉得无趣,反倒又觉得丢人起来,是风歌儿故意嘲讽她的。
曹熹月抬了抬自己下巴佯装傲气地说道:“风玧歌,你不要高兴得太早。我是入不得皇上的眼,可你以为你这中宫位置就做得稳了吗?早晚也会被人扔到一边去,在这宫里日日等着,日日算着,等着看自己人老珠黄是什么样子!”
风歌儿轻轻一笑:“你说完了吗?”
曹熹月骂了那么久,风歌儿竟然不动气,不免觉得更加生气了。只听风歌儿又不紧不慢地说道:“你是不是忘了什么?”
曹熹月没好气地看着风歌儿:“你说什么?”
宝笙笑道:“贵妃娘娘,您忘了给皇后娘娘请安。”
曹熹月气得一阵头晕:“你以为你是……”话还没说完曹熹月膝盖内侧一疼,她双膝一软“扑通”一声跪了下去。
“哒哒”两身曹熹月身侧滚落了两颗石头来。曹熹月又疼又气:“你!”
风歌儿看也不看曹熹月,淡声道:“以后别忘了,看着本宫要行礼。宝笙送曹贵妃出去。”
曹熹月走出椒房殿,心中更是委屈。侍寝那日后受的委屈一桩桩一件件地涌上心头。曹熹月回到昭阳殿,再也忍不住趴在榻上失声痛哭起来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