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娘娘!”昭阳殿内,花鸢欣喜地跑进屋里。

    曹熹月恹恹地抬起眼皮看了花鸢一眼:“什么事大惊小怪的?”

    花鸢赶紧说道:“娘娘,是平公公派人来告诉娘娘,皇上今晚上翻了您的牌子。让娘娘准备准备,一会儿玉辇就来接娘娘。”

    “什么?”曹熹月顿时来了精神。“皇上翻了我的牌子?”

    花鸢笑道:“今儿个早上就听说曹相入了宫,看来咱们的好运来了。”

    曹熹月听到“曹相”二字,脸色不仅沉了沉:“如此说来,皇上来昭阳殿并不是他自己想来的,而是叔父让他来的?”

    花鸢说道:“娘娘看您说的,不论是什么原因来了总是好的不是?而且皇上还没宣过椒房殿那位呢。我们可是抢在了皇后娘娘的前头。娘娘福气好,今夜若再能怀上一个龙裔,那这宫里谁还能压过娘娘?”

    曹熹月脸色一红:“皇上还没来呢,就说什么龙裔不龙裔的,你也不害臊。”

    花鸢轻笑道:“我的好娘娘,怎么这会儿还害羞起来了?到了晚上娘娘可别那么害羞。夫人以前可也都教过的。”

    曹熹月嗔道:“说你一句,你倒是越发的不害臊了。”

    花鸢将曹熹月的发簪取下,让曹熹月一头青丝披散下来:“娘娘,您待会儿沐浴过后,奴婢用合欢香给娘娘熏过衣裳,保证让娘娘喜欢。”

    曹熹月蹙了蹙眉道:“为何要用合欢香?你是害怕皇上想不起合欢殿那位是不是?”

    花鸢赶紧说道:“是奴婢蠢了,那就用沉水香,定能衬出娘娘国色。”

    曹熹月想了想说道:“你去给我拿那件绫纱衣来。”

    花鸢道:“绫纱衣是舞衣,轻薄如水,舞起来宛如水中波光。只是这件衣裳会不会太淡了些?”

    曹熹月道:“你看那贺兰重华日日都穿着一件素色白纱,皇上也爱着玄色衣衫。想必皇上是喜欢素雅的。”

    花鸢道:“娘娘这倒是提醒奴婢了。椒房殿那边每每去内务府也是挑素雅的。奴婢这就去给娘娘拿。”

    曹熹月换好绫纱衣便等在昭阳殿里,可都到了亥时还迟迟不见玉辇过来。曹熹月不耐烦道:“花鸢,为什么玉辇还没来?”

    花鸢说道:“皇上日理万机,娘娘您再耐心多等一会儿。”

    曹熹月不安地在昭阳殿中来回走动:“椒房殿那边有什么动静?”

    花鸢道:“打听过了,椒房殿中没什么动静。”

    曹熹月恨道:“该不会是合欢殿那个贱人在捣鬼吧?”

    花鸢轻声道:“一个佞宠而已,怎么敢坏了娘娘的好事。”

    就在曹熹月快要沉不住气的时候,玉辇终于到了昭阳殿门前。曹熹月等了这么久,这一天的喜悦已被消磨了大半,多了几分小心翼翼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