等他将糍粑和豆花吃得干干净净,宋姣姣还没吃好,先给他叫了辆马车,送他回家。

    宋姣姣在他手里塞了一辆银子:“跟车夫说你家在哪里便是,做好功课早些睡觉。”

    她贴心地嘱咐几句,李俊面上便浮现出感动的神色:“多谢。”

    【叮——小金库到账,一两整。】

    好家伙,这也要撒谎啊?

    宋姣姣倒是很有兴趣,放下了马车帘子,回去吃年糕了。

    李俊却没有走,吩咐车夫停在拐角处,透过马车帘子的缝窥视着宋姣姣。

    他看见有个高大的男子坐在了宋姣姣的面前,要了一碗咸豆花,不放葱。

    宋姣姣似乎与他发生了争吵,气得又要了一碗甜豆花。

    那男子坐得笔直,一点都不恼,还替宋姣姣擦了唇边的糖渍。

    他们一起上了马车,李俊看见了那个男子的正脸。

    剑眉星目,五官散发着硬朗的英气,脸上却带着绵软的笑意。

    在马车擦肩而过时,李俊看见那辆马车的窗户被风挑起。

    那男子离得宋姣姣好近,轻轻在她脸颊上泪痣的位置亲了亲……

    不巧,来接她的人是贺昭。

    宋姣姣竟是才知道贺昭完全不喜欢甜口,只喜欢吃咸豆花。

    也就是,她从前忍痛让给贺昭的甜豆花竟都是错付了,他竟也不知道让一让,每次都把她最爱的甜豆花吃掉!

    后来越想越气,她便为了捍卫甜豆花的口味与他吵了吵,到了晚上也没消气。

    此时正在临渊殿,贺霖也在,已经早早做完功课去偏殿睡下了。

    宋姣姣将所见所闻全都跟他说了,听一句,贺昭的脸便沉了一分。

    “贺霖写文章很好,你鼓励他写点自己喜欢的东西出来。”宋姣姣觉得那乌烟瘴气独独排挤他一人的学堂已经不值得贺霖上了,不如自己在家中陶冶情操。

    宋姣姣剥了一股柚子:“你也不许再那样严厉了,柚子要剥好给他吃,喜欢什么都给他买,你总对孩子那么凶,他都大半夜在茅坑外骂你……”

    贺昭塞了瓣柚子到她嘴里,将肃清学堂的重任交给了她:“是,是,谨听嫂嫂教诲。”

    然而宋姣姣还在写作业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