男子屁滚尿流颠着跑远了。
“滚蛋吧你!不然剥了你的衣裳裤儿!看你龟儿子怎么回去!”胡思梅豪横地对着他的背影喊道。
天色渐渐亮起来。胡舸帆瘫坐在地上,喘着气。“不是说就接一下货吗?怎么还要打架啊!”
“听他们说,这种情况不常发生。谁让我们就碰上了呢?”胡思梅也大口喘着气。
“你早点儿告诉我,我也好带件武器啊。”
“告诉了你,你怕是来都不敢来了。”胡思梅又道:“说来奇怪,刚才那男的为什么突然喊哎哟呢?他什么病发作了?”
“我的石头打中他的头了。”赵雪说。
“啊?”
“我捡地上的石头打中了他的头!”
“你就捡这个打的他?”胡思梅惊喜地从枕木边捡起一块石头来,问道。
“是啊。”
“这么准?”
“是啊,体育老师教了我们掷垒球的哒。”赵雪脆声回答。
胡舸帆和胡思梅姐妹俩大笑起来。
“你怎么不把他的头拧下来当垒球掷呢!”
“说说你们体育老师还教了你什么?”
“好臭!”胡舸帆喊。“什么东西?”
胡思梅嘿嘿笑起来。“刚才我运气好,跳火车跳到一堆黄金上面上。大姐,这是要发大财的征兆。”说着,她站起身,提起背篼的背绳,想上背。嘴里咝地叫一声,“好痛!”
胡舸帆凑过去一看,胡思梅两只手满是伤痕,全是荆棘刺的。胡舸帆掏出手绢,替妹妹包扎上。赵雪见了,也忙掏出她的小手绢,贡献给四姨包另一只伤手。
三个女人,背着一背篼货物,深一脚浅一脚地,沿着铁路走在晨光中。晨风裹着大自然的味道,吹拂着她们的头发凌乱的脸庞。初春的太阳,正从天边升起,映红了半个天空。
“你跑了那么远的路,回去好好休息休息吧。”
“才不!我都想好了,最漂亮的那条裙子我要挂到摊位的最前面,然后依次挂那件夹克,再然后……对了,大姐,你今天上班吗?可不可以回去休息一下?”
“想得美!我把你送到前边的路口,就该跟你分手啦!不然,我和雪雪要迟到啦!”
“妈妈,今天我想吃油条豆浆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