林夕言一脸呆滞的看着他：“你什么意思？
纹身老人依旧是那副和善的笑脸，只是说出来的话让她心里发凉：“原来你到现在，还分不清谁是救你的人，谁是害你的啊？”
“实话告诉你吧，我才是真正想要你命的人！下面那位与你合不来的，才是三番两次要救你的。”
“现在，懂了吗？”
林夕言彻底愣在了祭坛上，看着那双带着凛冽杀意的眼神，不自觉的将受惊的身体往后退缩了一些。
可脸上依旧是不肯相信的模样，摇着头嘟囔道：“不可能！方舒一直看我不顺眼，她怎么会出手救我呢？”
“呵呵。”纹身老人似有些无语的笑了笑，懒得和她多说什么。
转头看向底下面如金纸，虚弱得半跪在地才能勉强支撑住自己不倒下的方舒，有些嘲讽的问道：“你们之间到底有什么恩怨啊？”
“让这小丫头都死到临头了，还不肯相信你？”
方舒面无表情的挑起眉，眼神淡漠的从林夕言的身上扫视而过，终究是未发一言的收了回来。
淡淡的应声道：“与你无关。”
纹身老人低头一笑，摸着手里的冥珠缓缓道：“确与我无关。这丫头，你如今也救不下了，不如就成全了我吧。”
说完，指尖朝着祭坛上轻轻一点。
一缕隐晦的黑色气息，从那巨大的灵羊雕像的背后轻轻溢出，迅速的钻入了林夕言的身体中，顿时让她浑身一颤。
体内传来的燥热和像被蚂蚁啃噬的奇痒之感，让她心烦意乱的在脖颈处和头上使劲挠着。
不知不觉间指甲已经划破了肌肤，指尖处早已沾着斑斑的血迹。
可她却像是感觉不到疼痛一样，继续拼了命的挠。
一头散落的长发中，已有丝丝粘稠的血液慢慢的滑落而下，模样看起来格外的渗人。
纹身老人心满意足的摸着胡须，忽然心生出一计，笑眯眯的道：“小丫头，既然你和底下那人恩怨颇深，不如便给你一个机会，去做个了结吧。”
方舒眉头一凝，这老不死的，看来是打算用林夕言来对付自己了。
果不其然，纹身老人手中的拂尘轻飘飘的甩出，点燃了一张他准备多时的符纸。
祭坛上正坐立难安的林夕言忽然像是觉醒了什么东西一样，猛然抬起头，一对漆黑的眸子中闪烁着异样的红芒。
身体宛如机械般僵硬的爬坐而起，歪着头看着方舒露出一个诡异的笑。
下一瞬，整个人快若闪电的冲着她扑了过来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