她顿了顿，低下头有些苦涩的道：“大仇得报，我没什么遗憾了。”
“若是有机会的话，我想回H市看看我父母，这几年也不知他们怎么样了…...”
“那便交给你了。”灵羊尊者看着方舒笑道。
她微笑点头：“自然。或许还不止这一个。”
“对了，那长舌女鬼。”灵羊尊者也似想起来，轻声道：“她那身怨气也不轻，你如今法器未成，接触时也要多加小心。”
“嗯，多谢前辈挂念。”她笑着应允。
简单聊了几句后，灵羊尊者也悄然离开。方舒则是迎着月色，踏上了去往纹身老人生前老巢的路上。
许是阵法的消散，这地方归于平静后，少了那股压抑的沉闷之气。
推门而入，月色下的厅堂里，依稀可见其凌乱不堪，正是先前周嘉澜和李乾翻找所致。
“你来了。”一道嘶哑的声音，冷不丁的响起。
方舒侧身一看，只见身后一张惨白得跟纸人一般的脸，正对着自己。
那空洞的双眸中看不见瞳孔，一条舌头长的怪异，像是被人生生勒成。
咋然现身的她，若是寻常人看见怕是早已吓得魂不附体。
只是这对方舒而言，没什么可怕的。
她见过的鬼，可不必人少。“你就是被那老不死困在这里的冤魂？”她转过身，开门见山的看着她问。
长生女鬼哑哑一笑：“是。你就是，方舒？”
“嗯。”她点点头，对这鬼叫出自己的名字并不意外。
“太年轻了，不像是有能耐之人啊…...”长生女鬼似有些怪笑的感慨道，旋即一道阴煞的冷风扑面而来。
方舒轻哼一声，知道这鬼是想试探她的能耐，反手一道符印甩了出去。
啪的一声轻响，符纸贴在了女鬼的额头之上。
只可惜，那长舌女鬼冷笑着，舌头一卷，符纸已如同被火烧过一般化为灰烬了。
方舒微眯着眼睛，竟然连三清符都奈何不了，的确是只怨气不浅的女鬼。看来是要拿出点真本事了。
她伸出手，在散落一桌的碎玻璃碴前划破，随着殷红的血水渗出，指尖快速的在空中结成一道符咒。
那飘然而来的女鬼脚步戛然而止，没有眼睛的她似乎也察觉到了前方那道气息的不简单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