望山似乎有种恶趣味,他将所绑的江湖人困了一段日子后,喂了药,脱了他们的外衣,扔于月光镇去越州城的必经之路上。

    世上不乏看热闹的人,尤其是江湖,一时间皆津津乐道。

    “其他人倒是无所谓,那名满江南的芝兰仙子怕是杀你的心都有了。”易寒坐于望山对面,二人正在对弈。

    一个女子剥了外衣扔于路边,与公开处刑差不多了,更何况她还有其他伤。

    望山扫过棋面,面露难色,而后舒展开来,落一子,似是颇感好笑:“芝兰仙子?做作的女人同她老爹一般道貌岸然。”

    “申屠府与你也有仇?”

    望山望着易寒笑道:“与小隐有仇,便是与望山有仇。”

    “这么说来,申屠府与小隐也有故事了。”

    望山只笑不语,并未与易寒多说。

    准确来讲,是与小隐的恩人有仇,此仇,她无力去报,那便只有他望山来了。

    熊三和熊五前几日回了家,安置好婉芷的后事后,便跟在小隐村上的老学究屁股后头,学起了字。

    婉芷予二人的新名字让二人高兴了好几日,随后想起婉芷,二人的心情又低落下去。

    但因着日日识字习字,兄弟二人没有多余的时间想东想西,是以好了不少。

    “皎皎姐姐,你看我写的大字。”熊五正在田野间用小树枝习字。

    陆皎皎在旁见了,奇怪问道:“为何不在屋里习字?”

    “我字不好看,”熊五挠挠头,用树枝将沙土打乱,“纸贵,我这样的字太糟蹋了。”

    他将泥土打乱后,又在上面重新写了字。

    “等我练的能看了之后,我再写纸上去。”毕竟他现在的字的确不堪入目,着实是浪费纸张。

    哑婆通常都在厨房里呆着,今日却出了来,手中还提着小篮子,因上头盖了盖子,所以陆皎皎不能瞧见里面装着什么。

    “婆婆今日怎么都不会笑了。”熊五拿着树枝的手停了,总觉得今日的婆婆有些奇怪。

    陆皎皎亦有所感:“跟上去瞧瞧。”

    熊五扔了树枝,便与陆皎皎一起偷偷跟着哑婆。

    直到到了一处偏僻的山脚,哑婆才停下。

    “你看清了吗?那是什么?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