望山解释道:“这祠堂建时我亦在场,绝不可能有密室暗格。”
“何时所建?”易寒又问。
望山思索片刻后道:“在龚叔走前三月。”
小隐村本没有祠堂,村人一死,便寻一块空地,久而久之,村里就有了小墓园。
每一年,皆是择了良日一同祭拜。
“龚叔那时说,人都有宗族,我等皆是无家可归之人,不如便创一个宗族,好过死后做孤魂野鬼,无人祭拜。”望山又道。
“那为何不祭灵位,却祭画像?”与广大百姓皆不同。
望山又道:“龚叔说灵位过于死板,不衬他游侠之身,所以在死前他让老学究为他做了一幅画。”
三人的目光皆上移到龚成画像,只听望山接着说道:“便是眼前这副。”
“那老学究看着小老头一个,本事挺大。”易寒看着画像不由得赞道。
不只是龚成的画像,便是祠堂内的其他画像,皆栩栩如生,人已作古,却因画像极灵,倒是毫不感惊怕之意,反而觉得很安心。
“这就是龚叔的意思。”望山叹道。
龚成因练寒潭之功,很是冷清,死前却希望自己能够暖起来,是以要求老学究将画做的令人一看便觉温暖。
“你们三位怎么来了祠堂?”说起老学究,老学究就拿着小酒瓶摇摇晃晃朝此处来,现下正抱着大门。
陆皎皎一看他手里的小酒瓶,忽的想起了昨夜,那不就是她昨晚喝酒的那个小酒瓶吗?
“你怎么喝起果酒来?”
老学究听了陆皎皎的话,笑出声来,道:“小姑娘,我这可是烈酒,你若喝,一口便晕。”
望山见他有些醉了,就道:“您老回去歇息吧,莫不是忘了之前喝醉摔进河里的事儿了?”
若不是胖虎瘦猴那日碰巧见到,老学究早就成了这祠堂的一员了。
老学究闻言只摆了摆手,不以为意:“世间千般好,唯有酒最好!”
说着说着,他便靠在门上睡着了,不一会儿就打起呼噜来。
陆皎皎这是第一次见老学究喝成这样,又想起望山方才说的,她问道:“老学究常常喝酒?”
“老学究平生最喜两件事,”望山笑着说道,“一是看书,二是喝酒。”
陆皎皎微张口:“我还以为他喜欢作画呢!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