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人将死时,他才会作画。”望山忽叹。
老学究每做一次画,就意味着小隐村内有人要离世了。
易寒一直未说话,陆皎皎好奇看他,他却只盯着墙上的龚成画像。
“可有不对?”她也看了看,可没看出什么。
易寒收回目光,略带笑意,摇头道:“并无。”
而后又道:“罢了,走吧。”
“老学究怎么办?”三人要走时,陆皎皎忽回头看着睡得死死的老学究,“就让他这么睡地上?”
望山道:“睡醒后,他便会自行走了,不用担心。”
若是冬日,他定会叫人将老学究搬回屋里,可如今春日过半,天气已暖,便是睡在外面,亦无甚要紧。
走至半路,陆皎皎又想起老学究,她问:“老学究没有名字吗?为何只叫他老学究。”
望山回答道:“我来这里时,他便在了。村里好多人都受过他教导,我也不例外。”
老学究的确是学识渊博,讲起话来头头是道,一点都不含糊。
其实小隐村很多人都是没有名字的,只要入了小隐,许多前事便恍如隔世了,在这里生活的久了,的确会渐渐忘记自己的姓名,除非与他一般肩负深仇大恨,如何也忘不掉。
“村人都说,他若是去考状元,定能高中。”
“他不去考?”
“他道自己年纪已大,还想多活几年。”望山笑道。
陆皎皎也觉得好笑:“当官就会早死吗?”
“谁知道呢?”望山似是而非。
待望山回屋后,陆皎皎与易寒亦回了房。
陆皎皎一回屋就倒了茶喝,清泉泡的就是好喝,略带甜味。
“易寒,玄水长老怎么还没来?”她突然想起已过去很久了,“莫不是我们在小隐,他找不到吧?”
早知道阿荣等不了玄水长老,当初就不应该叫他过来了,现在又联系不上他。
易寒亦喝了茶,道:“你操心什么,一切有我。”
玄水不是没到,只是被他叫去江洲那儿帮忙了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