草帘掀开,这次秦衍没让卢氏扶,自行走了下来,她有些迫不及待想看看这些古人在搞什么名堂。
一踏入庄子,满目尽是红,到处立着用红梅纸扎的纸人,活人统共没几个。
院中央用四方柱搭了个祭台,上面摆满贡品,这是成婚还是祭祀?傻傻分不清楚。
视线下垂,秦衍眼角猛地一抽,满地都是雄赳赳气昂昂,挂红绸花的公鸡,又是在闹哪样?
是,所谓阳出雄鸡,以类感也,鸡同“吉”音,有辟邪逐阴,至阳的特性,在古代冲喜婚礼中,公鸡成了代替出席不了婚礼的新郎拜堂的最优选择,但那是取用一只。
同时跟几十只公鸡拜堂?
就像一场闹剧,就很放荡不羁,别开生面。
遂一思,这不是正常的结婚,当然不一样,比如就没要求她搭盖头,也不知道这又是什么寓意,暗示新郎力不从心洞房花烛夜?
“新娘子来了!”
“快快快,道长定好的吉时将近。”
秦衍好奇地打量庄子时,院子里为数不多的几个活人纷纷簇拥过来,催命一样,不由分说拉着她往祭台走,然后塞给她一条红绸。
同时,正堂方位,几名身材强健的奴仆小心翼翼搀扶着一名男子,龟步朝秦衍走来。
人亲自来了?所以,满地跑的公鸡其实是气氛担当?
“大公子,小心台阶。”
“慢着些。”
与对待秦衍是截然不同的尊崇谨慎,好似捧着一块冰,生怕他被阳光一照就化了水去。
秦衍瞟眼看去,表情不由一愣,男子体型极度消瘦,火焰般的绸缎套在他身上,形同竹竿套人衫,风一吹空荡荡晃。
当真是弱不胜衣。
但这并不是秦衍关注的点,魏公子瘦与不瘦和她不相干。
他肩膀上蹲着的是什么玩意?
这才是秦衍关注的点。
竖瞳,头肖似豹,有翼,尾拖曳。远瞅,体形有点像一只肥胖的小松鼠。
但显然不是,小东西窄小的瞳孔盈满凶恶,鸡贼而凶狠的眼睛震惊又垂涎地盯秦衍看,震惊秦衍能看见它,垂涎寄存在二丫身体里的精神体。
好肥美的人类!