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多谢小妹的橘子,味道不错。”
打不到、砸不着,剥给自己的橘子还羊入了“虎口”,李雨棠干脆一甩帘布,将李云杨隔在了车外,眼不见为净。
虽然作为一个新时代女性,又曾经整天与一群糙汉为伍,但是脸皮这东西多少还是有剩下一那么一丢丢的。
这个便宜四哥没事就拿她剥男人衣服的事情取笑,这是打算攥着这个梗过年吗?让她以后还怎么混下去。
李雨棠有些气闷地靠在软垫上,车厢外突然传来敲击窗楞的声音。
“真生气啦?”
李云杨的声音在车窗外响起,他软言道:
“四哥错了,保证下次再不提了。”
李雨棠没有答话,李云杨轻笑道:
“我家小妹果然是长大了,居然也懂得害羞了。”
这叫什么话,什么叫也懂得害羞了?合着她以前那十五年,都是没羞没臊地活着不成?
李雨棠依旧不肯答话,不是她太过矫情,实在是在现代的时候,打从她记事起,就没有人如宝似贝地这么轻声哄过她,实在是一时有些贪恋,不知不觉竟有些阴湿了眼眶。
原以为还能听到李云杨再哄上自己几句呢,谁知他却突然压低了声音,语气也跟着变得严肃了起来。
“小妹,马上就要到家了,四哥有几句话要跟你说一下。”
听他这话说得郑重,李雨棠赶忙抹了抹眼睛,撩起帘布问道:
“四哥要说什么?”
李云杨瞧见她那带着湿气的眼睛不由一怔,接着收缰控马又靠近了些,低声道:
“今日回府之后,就乖乖待在府中,切莫再去探究那采花的案子,至于那个张敬……日后也尽量少与他接触?”
“为什么?”,李雨棠挑着眉梢说道:“又不是我主动去招惹那些采花贼的。”
那采花案早就不是她想不管,就能不管的了。至于那个张敬……也不是坏人啊。
李云杨柔声安抚道:
“四哥知道,牵扯进采花案原也与你无关,只是此案牵连甚广,你若执意纠缠其中,倘若有何意外,纵使整个将军府,也未必保得下你。至于那个张敬……”
他轻轻叹了口气继续说道:
“那个张敬虽然曾是三甲出身,才华横溢、学富五车,而且生得形容俊美,你见之欢喜也很正常。但他为人倨傲,又与咱们父亲在朝堂之中政见不合,还曾参奏过父亲,与你不是良配……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