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打住……”
李雨棠额头暴汗,抬手做出了一个制止的手势,说道:
“四哥,我想你是误会了吧?那采花案,我已被牵扯其中,又岂是我想要摆脱就摆脱得掉的?至于说张敬……”
她顿了一下,继续说道:
“那张敬,今日我也是第一次见,哪里就扯上什么良配不良配的了?”
李云杨静默地注视了她片刻,表情变得严肃起来。
“今日午后,你果真是去诵经还愿了吗?”
李雨棠心中一惊,暗道莫不是被发现了?面上却仍旧装出一脸无辜的表情,眨巴着一双大眼睛,不解地问道:
“自然是去诵经还愿了,不然四哥以为我去哪了呢?”
李云杨无奈地摇着头说道:
“你那一身湿漉漉还少了半截袖子的衣裳……”
袖子?李雨棠猛地转过头,瞪向坐在车厢角落里的菱角。
一定是这丫头在整理包裹时发现了破损的衣服,然后又跑去她四哥那里打小报告了。
这个吃里扒外的小叛徒,等回了将军府她得好好教训她一顿,至少要罚她小半年吃不着肉!
菱角被她那犀利的眼神扫得一个激灵,忙不迭地将脑袋摇得像个拨浪鼓似的。
“奴婢什么都不知道,纵使知道,奴婢也绝对不过出卖二小姐的。”
李雨棠眯起了眼睛。
“这么说就还是知道了喽……”
一旁的李云杨适时地开口道:
“我准备去与坤延道长辞行之时,正巧瞧见你跟那个张敬,正从发现尸体的那个小院走过来。”
“……”
这么巧?他早不路过晚不路过,偏偏赶在她跟张敬一起出来时,被他瞧个正着。这种借口说出来,怎么听着都感觉有点假。这分明是浓浓的,守株待兔的味道啊。
兄妹二人回到镇北将军府时,夜已经深了。李雨棠在小丫头的搀扶下下了马车。
站在将军府门前,抬眼望去,这雍容高贵的气度,比之贺府少了还真不止是一星半点。线条粗矿,大开大合,但却令人感觉格外地生动亲切了许多。